他回来了吗？（1）
summary：在那次大战之后，在新的纪元，很多人见到了“他”。
克莱恩中心/全员向。
1.
他回来了吗？
“星星”说，我不知道。
在那之后，伦纳德再一次来到廷根，他看见了许多改变的，一些不曾改变的。在那里，他还看到了祂。
祂喝着甜冰茶，像廷根普通市民一样走过大街小巷，认出了伦纳德之后远远地朝他挥了挥手。
伦纳德呆呆地看着那张属于克莱恩·莫雷蒂的脸。那也许不是祂最初的模样，旧日遗民们的存在就是证实，可无论如何，那都是他们最初相遇时的样子。
伦纳德开口的时候感到自己的言语有些滞涩：“……回来为了什么？”
他说的竟然是“为了什么”。可是除此之外，他想不到其他问句。
克莱恩笑了，打趣般回答：“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？”
可是伦纳德看见祂眼里的黑比任何黑夜都要黑，毫无波澜。祂什么都没看到。
“星星”说，祂看上去只是一个沿途回收自己的锚的神明。
2.
他回来了吗？
“正义”说，我不知道。
在那之后，奥黛丽原本可以再次成为霍尔小姐，但她还是只对那个自己说：拜托了。
还有更重要的事，比如，守护这个来之不易的纪元。
苏茜也一样，一如既往地追随着她，也是这条漂亮的金毛大狗发现了祂。
奥黛丽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。身为“观众”途径的高序列非凡者，她的情绪很少出现这么剧烈的波动。
富翁道恩·唐泰斯拄着手杖，离她只有几步之遥。奥黛丽感觉自己的呼吸近乎停滞，无数记忆翻涌，但是她没有对自己使用能力。
然后祂开口了：“我想，面对你用这个身份最有趣？”
但是奥黛丽和苏茜什么都没有看到。什么都没有，好像在看一潭死水。
“正义”说，祂就像在小心触碰自己爱的某一株花草，但自己却背负着所触碰的花草全部会死去的诅咒。
3.
他回来了吗？
“倒吊人”说，我不知道。
那是在夜晚，阿尔杰结束了今天的事务，将目光投向窗外。
那戴着丝绸礼帽的身影于窗前勾勒时，阿尔杰第一反应是被吓了一跳。
即使那是他信仰的存在的眷者……又或者本就是他信仰的那位存在，看到祂的时候阿尔杰还是想到了曾经和疯狂冒险家提心吊胆的冒险。
但除却这惊吓，阿尔杰只是感到某种失落。疯狂冒险家摘下礼帽，努力地想要在眼里挤出曾经的疯狂。
最后，祂只是无奈地说：“晚上好啊，‘倒吊人’先生。”
“倒吊人”说，虽然祂只是笨拙地用语气词，但也许，他真的会回来呢？
4.
他回来了吗？
“太阳”说，我不知道。
戴里克在海边发现了格尔曼·斯帕罗，至少有着那个外貌。仿佛被磨平了所有棱角，祂看上去不曾见过海。
戴里克斟酌着开口：“您为我们带来的银月……很漂亮。”
祂没有笑，但话语中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愉悦：“你越来越像一位长老了。”
戴里克下意识地答了句“谢谢您，‘世界’先生”，旋即感觉有些不妥，但又没有别的话语可以出口了。
祂眨了眨眼。
“太阳”说，但是我们都相信，他会回来的。
5.
他离开了吗？
每个人说，是的。
在那场末日之战中，每个人都看到了那恍若宇宙终局的光。此后，许多人漫游星空，尤其是最先的那三位旧日遗民，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找到。一片碎片都没有。
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，如果不是那些真实而鲜活的记忆。
梅丽莎再次为伦纳德开了门，黑夜教会的高级执事捧着一束花，比任何时候看上去都更像行于地上的天使。
伦纳德看出来她没有哭，但是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梅丽莎说：“班森他们在里面。”但是她的兄长那位前同事摇了摇头。
在他走之前，梅丽莎继续说：“我相信他还会回来的，就像之前那次一样。你不也一样吗？”
伦纳德的目光落到了那捧花上。
他说：“没错。我们都……”他想到之前听谁说起的莫雷蒂家一直摆着的一副空餐具。
他会回来吗？
他们说：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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